Project做累了,突發奇想的Google一下以前三位高中補習班老師。在聯考前夕也可說是考生腦袋最空的時刻;無用的反動、迷惘與批判先全收起來,等上了台清交成再來討論。或許是我本來就沒能力也沒興趣衝上去這些學校,所以還能對這些老師的特色保有些自己的觀點。
教化學的姓周,似乎與科技界大老頗有交情,而當他的學生便是拿到了人生勝利組的門票;在他補習班打工男生將來就成科技新貴,女生則成了豪門貴婦,好不快活。上課除了化學本業外還常常引用高中生不看的商週與天下,侃侃而談商業與國家大事-⋯⋯ 簡而言之便是一位憂國憂民的"企業家",為發掘人材而進入補教界。
教數學的姓高,為人與其說是老師更像是個教練-無時無刻不在精神喊話: 談著過去他指導的某位菜鳥球員經過他的魔鬼訓練與自己的努力不懈(儼然巨人之星的場景),終於進入了台大醫科/台大電機。而大學聯考好像是灌籃高手裡的全國大賽,為了當上海賊王學子們無不熱血全開,在名為"數學"的競賽裡全力奮戰。
而教物理的姓聯,是當時唯一一位我覺得像老師的人:沒有自吹自擂的學歷,也沒有過度的灌輸學生聯考的價值: 相反得是分享了自身在求學與事業上的失敗與再出發。雖然我沒有因為他的教學物理突飛猛進(基本上一樣爛),但在課堂中聽到關於波爾、愛因斯坦與物理學發展的故事,至今仍是我與父親間茶餘飯後的話題。
而時至今日,跳脫了當時考生的身份,在PPT上看到了無數打工生對周XX的批鬥: 唬爛的學履歷、員工之間的心機鬥爭;在新聞上看到了補教界數學名師高X的老婆外遇,婚姻破滅- 這一切似乎與當初他們所描繪的理想人生相差甚遠。只有姓聯的老師,似乎沒有多大的改變。偶然發現一篇以前附在他講義後面的文章(這標題當時成了我寫作文的萬用字): 如今那些高中數學化學對我已意義不大,只有這篇,至今仍頗有感觸。
而十年後,我真的航向西了。教化學的姓周,似乎與科技界大老頗有交情,而當他的學生便是拿到了人生勝利組的門票;在他補習班打工男生將來就成科技新貴,女生則成了豪門貴婦,好不快活。上課除了化學本業外還常常引用高中生不看的商週與天下,侃侃而談商業與國家大事-⋯⋯ 簡而言之便是一位憂國憂民的"企業家",為發掘人材而進入補教界。
教數學的姓高,為人與其說是老師更像是個教練-無時無刻不在精神喊話: 談著過去他指導的某位菜鳥球員經過他的魔鬼訓練與自己的努力不懈(儼然巨人之星的場景),終於進入了台大醫科/台大電機。而大學聯考好像是灌籃高手裡的全國大賽,為了當上海賊王學子們無不熱血全開,在名為"數學"的競賽裡全力奮戰。
而教物理的姓聯,是當時唯一一位我覺得像老師的人:沒有自吹自擂的學歷,也沒有過度的灌輸學生聯考的價值: 相反得是分享了自身在求學與事業上的失敗與再出發。雖然我沒有因為他的教學物理突飛猛進(基本上一樣爛),但在課堂中聽到關於波爾、愛因斯坦與物理學發展的故事,至今仍是我與父親間茶餘飯後的話題。
而時至今日,跳脫了當時考生的身份,在PPT上看到了無數打工生對周XX的批鬥: 唬爛的學履歷、員工之間的心機鬥爭;在新聞上看到了補教界數學名師高X的老婆外遇,婚姻破滅- 這一切似乎與當初他們所描繪的理想人生相差甚遠。只有姓聯的老師,似乎沒有多大的改變。偶然發現一篇以前附在他講義後面的文章(這標題當時成了我寫作文的萬用字): 如今那些高中數學化學對我已意義不大,只有這篇,至今仍頗有感觸。
今天航向西( by 聯立,轉貼)
哥倫布的浪漫﹕
哥倫布向西航行,找尋他認為存在的陸地。
當船上的食物、飲水只剩下一半時,
他面臨抉擇,返航?繼續向西?他在航海日誌上,只短短寫下幾個字︰ 今天航向西
這個決定可能使船員暴動,而使他喪命;更有可能的是,所有人從此不會再踏上陸地。
我認為,這是他這一輩子所作過最浪漫的一件事。
什麼是浪漫?浪漫就是「以有限的資源或條件,勇敢而堅定地,追求一個不可能的理想或目標的那一份氣質和情懷」。
走有人走過的路
小時候,家住在宜蘭山邊,父親勸我,走有人走過的路。
我總是喜歡探險,走沒有人走過的路,期待有什麼新的發現。每回,我在門前苦苓樹下清理黏在褲管的芒刺時,
他就知道我又去走沒人走過的路了。到了大二,我決定了我這一生要完成的事。
那就是,將所有的物理定律、理論及當中所使用的一切數學,將它重新發現(Rediscover)。
父親勸我,走有人走過的路。
這次我還是沒聽他的話。
希望能抽中
有一對念國中、國小的兄妹,因為父母親都在工作,一星期中有幾天會到我們家吃飯。一個星期三的中午兄妹一起來,曉女孩告訴我們家老大︰
「我跟我哥都念若石幼稚園,你知道嗎?你爸爸為什麼沒讓你去唸?,我媽媽說因為你爸爸沒有錢」,
他國一的哥哥在旁忙使眼色,要她不要說。
幾天後,孩子問我︰「爸爸你是不是沒有錢讓我念若石幼稚園?」
我說︰「是。」
1997年5月,附近公立的幼稚園要開始抽籤了,可是名額只有50人。
在陳立數學下班後,我做公車到武功國小下車,已經晚上11點多。站在國小門口,撐著傘,在昏暗的街燈下,
我一字字抄下附設幼稚園的抽籤時間及該攜帶的證件。
希望能抽中!第一次,我覺得落魄,我虧欠家庭及小孩。
也許是下雨的緣故吧!下雨總讓我覺得淒涼。
回家的路上我在想,難道我能夠這樣告訴小孩說︰
「沒關係,爸爸已經重新創出絕大部分的物理定律及理論,
還有其中所使用的數學」嗎?
我一向自信滿滿,也是第一次,我自己可憐自己。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199年4月,陳立數學給我一個班,那是學生上高二物理。
從起初的250人,交到秋天開學,剩下30人。
心中除了覺得羞愧,也很不好意思,讓陳立數學虧本。
我終於知道,這不是我的地方。
我,感謝陳立老師,也辭職了。
陳立數學希望我教完高二上。
在這一學期中,我請同學們趕快找適合自己的老師。
二下開學了,他們還在找,
於是,我租陳立數學在青島西路的補課教室,一週一個晚上上課。
要不是這些人,不肯散去,也不會有個故事了。
他們是誰,我在陳立數學教高一數學,所認識的。
我在想,他們會留下來,不是我會教,
而是一年相處的感情,讓他們同情我,
因此不忍先行離去。
1988年4月,此刻我處在失業狀態,沒有房子,車子。
家中還有兩個小男孩及一個即將出世的老三,嗷嗷待哺。
然而,因為不確定是否繼續教物理家教班,因此,我並未向學生收取學費。
我將銀行最後剩下的兩萬元領出來,
我知道,我還有一本講義的費用馬上要付清。
「可不可以算便宜一點?妳原來在電話裡告訴我,總共8500」我問老闆娘。
「那是我們小姐算錯,你看這是膠裝的,較貴」她轉過身去,隨意拿了幾本在手中撥弄。
「當初我不是請妳釘騎馬釘嗎?」我一臉不解。「可是你這個這麼厚,……」她拿起一本講義遞給我。
「我以前在別的地方印,這種厚度也可以釘啊?」我接過手來,不經意地說。
「那你為什麼不去原來的地方印?」她已有些不耐煩了。
「以前是印刷的,這次來不及才改為影印的」我苦笑著說。
「哦!對了,這是A3,我忘了,這只算你A4的錢呢!」說完她挪步向旁整理
凌亂的稿子,討價還價就此結束。
我的口袋所剩無幾。
當天晚上,上課,結束前我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雖然我不是教得很好,
但,至少我已盡力陪你們走這一段路了,
何況早在4個月前,我已經說教完上學期就不再教了,
現在,我已經沒有錢可以印講義了,是不是我們上完這堂課,就停課……」
「交學費」不待我說完,座位上的幾位同學異口同聲。
今天航向西
浪漫是要付上代價的。
當有一天,發現自己蹲在路旁,
為著口袋裡沒有足夠的錢,又很想買一斤魚,
回去給正在成長中的小孩吃,
而和賣魚的老闆討價還價,因而心生挫折。
此刻,如果你還是堅持不轉舵,繼續航向西,又有誰敢說,你永遠不可能再踏上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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